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应用截图

雪簌

雪簌

 

【名柯】【秀零】结局之后-Disfigured 1-2

文:烬楠

Summary: 

黑衣组织被捣毁半年后,由于公事FBI借住在日本公安的公寓里,为期两周。

Unhealthy relationship,慢热,连载,两个人都不能放下过去,彼此折磨又互相舔舐伤口。内容大概比较日常,吃不咸不淡的饭,打不咸不淡的架,做不咸不淡的爱。


-

But there's no kiss goodbye

Only the end

Only the night


-

When legends end, our heroes retire into their disfigured frames, haunted by ever-burning memories that never die.

-


降谷零最近养成了吹海风的习惯。白天在警局处理完事情,晚上开着RX7去东京湾,车的后备箱备着一箱啤酒,每次拎一瓶,坐在堤上对着霓虹灯和月亮的倒影喝干。也不是什么好酒,超市200日元一罐的牌子,就着海风凉飕飕地下肚,一点点涩,一点点咸,他喜欢那种味道。


捣毁黑衣组织半年了,他拒绝了上面给他安排的休假。但即使这样,不用卧底的生活还是无可避免地像旧了的皮筋一样松垮下来,多了许多无法忍受的空闲。


倒不是说会有闪回什么的,他甚至连梦都很少做。只是睡眠很差,一晚上会莫名醒好几次,有时醒了再也睡不着,就睁着眼睛等天亮起床上班。被人问起来眼下青黑,也只自嘲一句“老了”,在别人“瞎说什么,降谷君明明看起来年轻得很”的安慰声里面扯着招牌笑容发呆,因为还不适应新的称呼。


除开黑眼圈,他的外表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改变,金色的短发小麦色皮肤,如果愿意的话仍然可以顶着一张娃娃脸混在大学生里招摇撞骗,笑起来像一只猫。


今天他在警局磨到晚上九点多,连办公室都来回扫了两遍,才出来开车去东京湾。一切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直到降谷零左转的时候发现后面不远不近地跟了一辆红色的斯巴鲁360。他只当没看到,依旧开到自己常去的渡口,下车的时候仍然只拿一瓶酒。


月色清亮,他坐在堤岸边,喝得比平常慢了一点。不过喝到一半他也没听到什么声响,只觉得坏了兴致,啧了一声,晃了晃瓶子,慢慢站了起来。耳朵捕捉到了车门关上的声音,降谷零收回了迈出的步子,抬头看过去。


月光很亮,能叫他看得很清楚来人的样子。那人头发又蓄了起来,留到一个半长不短的尴尬位置,逐渐走到他面前。他开口打招呼:“哟,FBI。”


赤井秀一在他面前站定了,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


“这个?”降谷零又晃了晃酒瓶,玻璃瓶子折射出旁边大厦炫目的灯光,“我们的小牌子,拿不出手,可没法招待喝惯了好酒的亚美利坚FBI王牌搜查官啊。”


赤井秀一把手收回去,从兜里捞出根烟。东京湾晚上的风很大,他点了两次都没着,红光闪了两下就灭了。他没办法,咬着烟头看着降谷零。


降谷零也看着他。海风从他们中间吹过,他握着酒瓶的手指突然觉得玻璃有点凉,换了只手拿,抬脚向前走。离赤井秀一还有一步的地方,他停住上身前倾,右手替赤井挡住另一边。赤井又按了下打火机,这回终于点着了,小小的橙色火星一闪,照出赤井墨绿的眼。


他吸了口,吐了个烟圈:“谢了。”降谷零被呛得咳了好几下,把剩下半瓶酒往他右手里一塞。“如果你不介意我口水的话,给你了。”


赤井抓住,挑眉扫了他一眼,他哼笑:“边抽烟边喝酒死得快,我走了。”刚抬脚被赤井一步挡住。降谷零不想打架,也懒得问为什么,于是往旁边迈了一步,转过身站住了。


今天的月亮真的很漂亮,旁边一溜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东京湾的海浪有规律地拍打在堤岸上。这是少有让降谷零觉得安慰的景象,就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还是有点价值,而不会被那巨大的空洞吞噬掉。


诸伏景光。


或许是赤井的出现扰动了他的神经,这个名字突兀地出现在脑海里。他在捣毁组织的那一次大战后从来没想过这个名字,他把它供在记忆的神龛里,挂上巨大的南京锁,丢进无人问津的角落。他以为这个名字就会这样了,一辈子在那积灰,偶尔被人提起的时候他只需要稍微适应一下再把它扔回它该呆的地方。他憧憬过的,极珍视的,温柔的,体贴的,被赤井秀一逼到自杀了的,卧底搭档。


降谷零发现,他几乎已经忘了诸伏景光的样子。


他哽了一下,朝赤井喊了一句:“我再拿点酒来。”便踉踉跄跄地跑到车的后备箱,把装酒的箱子拎了出来。这箱是新开的,只拿走了一瓶,剩下的仍然很重,沉得几乎绊了他一跤。他拖着这箱子酒蹒跚到赤井身旁,问他:“FBI,你喝酒吗?”


-


降谷零做了梦。梦里他追着一个人的背影,大喊着景光,景光,那个人跑着跑着不动了,他走近一看全是血,红色裹住他,视野里只剩赤井扛着AWM狙击步枪,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他无法呼吸,猛地一撑,坐起来了。


宿醉的后果是头痛欲裂。他昨晚喝掉了大半箱子酒,直到不省人事。记忆逐渐回笼,生物钟的强制唤醒让他意识到自己今天要去上班。


“见鬼。”


所幸,他是在自己家醒过来的。好事啊,他从床上跌下来的时候想,没被丢在大街上。如果是自己遇到喝昏了头的赤井,估计早一枪把他崩了。


门口传来咖啡和烤吐司的气味。他低头,身上穿着睡衣。他把衣服扒拉下来,扯了条浴巾冲进浴室。酒味熏得厉害,他把水开到最大,头靠住了墙。FBI还在这个屋里,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应该是他给自己换的。什么意思?降谷零甚至能听到自己大脑运转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像锈掉的齿轮相互摩擦。


五分钟后他擦着头发出了浴室,正好撞到衣冠楚楚的FBI端着装着两个煎蛋的盘子。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你怎么还在这?”


“任务。”赤井秀一把瓷盘摆在木桌上,发出有点沉闷的声音。“要合作,”他说,墨绿的眼睛直直盯着降谷零:“我没地方住。”


放屁,降谷零想,你会缺地方住?


他正盘算着怎么把人轰走就接到风见的一通电话,大意是告诉他黑衣组织后续的一些事项要和FBI对接,对方派了赤井秀一,由于文件没办下来,只好暂时安排他住在和他比较熟的朋友——降谷零——的家里。


“他要住多久?”降谷零夹着手机给自己套上一条裤子。上半身还残留着洗完澡的水,现在已经有点发凉了。


“最长不超过两个星期吧,”风见在电话那头想了想。“他说昨天找您叙旧喝了点酒,您一直没怎么休息,今天已经给您批了一天假了。”


好家伙。降谷零咬了咬牙,“知道了。以后不是我本人来申请一概别搭理。”他扭着腰单手把穿好的裤子脱了,在衣柜里面掏平时的衣服。电话那头的风见听出了他的不满,赶紧讨饶以后挂了电话。


“两周?你缺这点酒店钱吗?”降谷零抱着胳膊一屁股坐在饭桌旁边的椅子上。不用工作,他简单穿了白色T恤和九分牛仔裤,岔着腿的样子让人想起没家教的学生。


“很方便,”赤井秀一答非所问:“你家离警局这么近。”他把装着吐司、煎蛋、火腿的盘子往前推了推:“没你做得好吃,填肚子还可以。”


“所以你要干啥?还替我请了假。”降谷零不理会他的示好,不依不饶。


赤井秀一像是无法忍耐似的抿了抿嘴:“张嘴。”声音里带了久违的戾气。


降谷零下意识张开了嘴,被塞进了吐司的一个角。对面的人完全没理会他的这个问题,起身道:“咖啡好了,我去弄点。”他顿了顿,脸上带了点似笑非笑的神情:“放心,我不会下毒。这两周饭我做,算是作为借住的交换。”也为了防止降谷零给他下毒。“先别拒绝,再想想嘛。住在一起也方便下手,不是吗?利用这个机会来杀我吧,Zero。”


降谷零自然想骂他不要叫自己Zero,不过他嘴里塞满了有黄油和奶香味的吐司,只能任由敌人逃之夭夭。他机械地咀嚼早餐,觉得赤井秀一这是在挑衅。FBI知道我恨他,他根本不介意。


那就不要怪我了。你既然敢住,就该料到风险和下场。他捏着吐司的手紧了紧,在松软的面包表面上留下几个紧实的白色指印。


赤井秀一端着壶回来的时候看出来他的默许,便坐下来给他倒了一杯咖啡。“我上午去买点东西,一起来吗?”


“不了。”降谷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备用钥匙在门外奶箱的夹层里,自己拿。提前打个招呼,我家小,你要住只能跟我挤一张床。”他嗤笑一声:“我可没FBI薪水高。”


“不会不方便吗?”赤井秀一意有所指:“你睡得是双人床,你的……会介意吧?”


“不会。”降谷零回答得斩钉截铁。他刚决定搬进这间公寓的时候,景光开玩笑说离警局这么近,以后回不了家过来打地铺会很方便,他才买了双人床。后来这张床还来不及完成它的使命,他们就都上任务去了。至于其他,他解决也只是去酒店,从不带人回家。他意味不明地哼笑:“让我准备这张床的人已经死了,便宜你了。”


赤井秀一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恶意沉默了一下,喉咙发涩:“那我出去了。你的车昨晚给你开回来了,就在楼底下。”


降谷零挥了挥手:“快滚。”


赤井秀一出去了。


房间里便无可避免地安静下来。降谷零把早餐吃完,喝了咖啡,把杯子盘子洗了,擦干了手。他走进书房,把桌子最下面的抽屉拉开,抽出压在杂物下面的相簿,翻开黑色的牛皮封面。


他的指尖在相片间穿梭,直到停在警校五人组的照片上。那是他们在教学楼顶的天台上照的,站在最左边的叉着腰是伊达航,脸上是他作为大哥一向有的那种爽朗的笑;他右边站着的是松田阵平,照常松开衣领下的第一颗扣子,露出锁骨,难得没戴墨镜,年轻的脸眺望着远方;荻原研二坐在松田的脚下,托着下巴看着镜头,有点凌乱的长头发披散下来,很认真地在听着什么;景光坐在最右边;他自己背对着镜头。他还记得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们从警校毕业,第一次穿上警服。那时候,松田还在嚷嚷着要当警视总监,荻原还在和松平打赌约酒,伊达航还是那个杀不死的刑警 ,景光在做着父母被杀的梦,和他相依为命。那时候他们一样地年轻,一样地对未来充满期待和憧憬,怀揣着彼此不同却一样热情的梦想。


早上九点钟的阳光懒洋洋地趴在塑料薄膜上,晃得那一张张年轻的脸都模糊了,只有他的背影依旧清晰。那些人都离他远去了。是的,他们都死在了自己的岗位上,只剩他一个人保存着那些无用的记忆。他很少怀念过去,现在却仔细品味着这新鲜的苦涩味道。好冷,降谷零想,好冷。他垂下头,一句喃喃从嘴边逸出,在房间里低低地落下去:“我在干什么……”


给景光准备的床拿来给逼死他的人睡。哈哈。


赤井秀一往降谷零衣柜里塞自己的新衣服时,注意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相框立在那。保存得很好的相片已经有些褪色,但仍然能看到五个年轻人勾肩搭背,笑得灿烂。其中有两个还是他的老熟人。


他垂下眼,看到自己胸前的挂坠。那里面有女人和他的合照,一样笑得春光明媚。额头抵上衣柜的门,赤井秀一捂住自己的眼,苦笑道:“明美……”


人活着不免要欠很多债,他想。等我还完这最后一笔。

雪簌

功能说明

1. 独立查看“雪簌”发布在LOFTER的所有文章
2. 文章更新通知提醒
3. 归档方式查看
4. 方便的分享文章到微信、微博

创建一个属于自己的APP

本应用由UAPP生成,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UAPP支持LOFTER、网易博客、新浪博客、百度空间、QQ空间、blogbus、豆瓣日记、点点网、搜狐博客、网易摄影等生成个人应用。

了解更多

联系我们|招贤纳士|移动客户端|风格模板|官方博客|侵权投诉 Reporting Infringements|未成年人有害信息举报 0571-89852053|涉企举报专区
网易公司版权所有 ©1997-2024  浙公网安备 33010802010186号 浙ICP备16011220号-11 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浙B2-20160599
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 浙网文[2022]1208-054号 自营经营者信息 工业和信息化部备案管理系统网站 12318全国文化市场举报网站
网信算备330108093980202220015号 网信算备330108093980204230011号